文/社员哥们
淡淡的,乡愁总是在不经意间,或是那么一闪,或是就一下子把你覆盖。
说不出是一个场景还是一群面孔。
有时可能是我曾经爬过的白杨树,有时又变成村头的那口小池塘;有时是陪伴我八年的那两栋旧校舍,有时又变成老窑地那采也采不完的黄花菜…
那五号地的垄怎么那么长啊!铲了一天,一根垄都还没有到头;
那炮台山的水怎么那么深?自从老李家二小子在那出事,便很少敢去那里游泳了,是胆子很小吗?
后园子里的那黄瓜真新鲜!躺在垄沟里吃,那种新鲜!呵呵,吃过吗?
养一头猪,总是很辛苦,要苦苦的盼着一年,可一年中,那可怜的猪也吃不到什么好的吃食,所以,每到过年最觉得很对不起猪……
那几只芦花鸡,总是辛苦的下蛋,从不抱怨吃的不好。
那跟了哥哥后面多年的大黑狗,倒是养的很肥,走起路来像芙蓉姐姐。
那只受伤的大雁,被父亲医好以后放飞了,或许大雁为了回来说一声感谢,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刁民射杀的命运。
每次天上大雁成群的飞过的时候,我们都在地面上迎合着它们,像是检阅一样的整齐!要么人字排开,要么一字排开,那阵容,啧啧……
幻想是天生的,看见天上的白云飘过,就想我要是能坐在上面,那多美!就没想过那上面可能会冻得淌鼻涕,或者上去了下不来,想妈妈了咋办?
拜年的时候,年长的长辈是必须去的,同辈的可以免除一些,于是,再怎么睡懒觉也得在初一早早的起来,去拜年,我可不为了那几颗糖和瓜籽,倒是像完成任务。后来这个传统一直传承着,越后来就越不是完成任务了。
熟悉的面孔越来越老,越来越少,整个世界都像种庄稼似的换了一茬。
村东头的老李大爷已经走了好些年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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