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社员哥们
北方的冬是清爽的。
清爽得让你想敞开心胸大口的呼吸。
实在是因为那里的天太蓝了!
小时候,常跟着父亲去打柴,更多时候家里并不缺少柴草,父亲或许为了锻炼我的意志,又或许是喜爱这北大荒冬天的清爽。
深冬的北大荒,山上到处可见狍子、獾子、狐狸、野兔、山鸡等大大小小的动物留在雪地上的踪迹,在父亲的指导下,慢慢的我也能简单的辨别一些了。
北大荒的名字很是让人有荒凉的猜疑,其实,如果你到了那个地方一定不会有这种感觉,因为只要有生命存在的地方,那里就一定不会缺少温暖。
坐在朝阳坡父亲捆好的一捆捆柴草上,竟然也会有那种短暂的暖暖的感觉。
后来我知道,这种感觉来自于劳动。
山里的空气是不需要戴口罩的,大片的黑土地都被一米来深的白雪覆盖着,想找尘土都很困难。
在这个时候,我们的呼吸可以是匀速的、慢慢的,犹如吸氧一般的曼妙,因为这里的空气远比城市里所谓的净化器处理过的要干净清爽的多,在北大荒的冬天,人们的肺部接受的是免费的VIP保养,那叫一个神清气爽!
儿时的我时常如小兔子一般在山上,上下左右的乱窜,看见刺玫果(野玫瑰的果实)就忍不住想吃,那熟透了的味道甜甜的,但是要格外注意不能吃到里面的毛毛,我们那里刺玫果是没人采摘的。
没人摘的那一树一树的红果就直接冻在枝头上,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的醒目。若干年后我专门以刺玫果为题材拍摄了一组镜头,还被当地一个青年杂志社选为了某一期的封底。
青年时候拍摄了很多雪浪、雪墙的照片,由于那时候都是胶片的,不容易妥善保存,很多都已经遗失了。
后来,随着时间与我的同步推移,遗失的除了那些胶片,慢慢的,那些对过去岁月的记忆也都已经残缺不全了……
但是,就算再破碎的记忆,也无法忘却北大荒的冬天,更无法忘记长眠黑土地的我那如山如天的老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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